纪勇涛:什么?
李宇:女人是绵阳人,晚上做了辣的那种羊肉,楚稼君吃了一口就狂喝啤酒,好像吃不了辣。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李宇:然后有一次,她男人托她在老家弄了个冷库。他抢回来的钱,她都拿去做了肉品生意,所以家里有很多个冷库。她男人让她开个新冷库给“楚稼君”,说楚要用。
纪勇涛:楚也想做肉品生意?
李宇:她起初以为是的。所以帮忙帮得很积极。
李宇:如果楚稼君也想一起来做生意,就要借她家的人脉,这样,她老公的地位也会高。这种团伙里头也讲究这个,毕竟不打算一辈子当亡命之徒,钱抢够了就想做老板,谁家会做生意,地位就会高。
李宇:楚稼君没用那个冷库进货,就是自己在用。所以这女的就很好奇,他用这冷库在存啥——她起初以为是人参鹿茸之类的。
纪勇涛自己往下翻了口供材料,影印件很模糊,但能从原辖区发到a市的大队,说明这人的问题很大。
然后,他看到了那段话。在口供后面,还附有冷库内的黑白照片。
直接自己往后看材料的不止一个人,但会议室里反而陷入了死寂。李宇没有继续说了,大概就算凭借他的阅历,也很难组织语言,把这个人的情况清晰地说出来。
纪勇涛合上材料。在沉默中,不知谁开口问:那么这个楚稼君,现在流窜到哪去了?
关键就在于,没人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
-
楚稼君刚收拾好所有东西,门口就响起开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