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稼君这次的码盘很不成功。他的名号在道上很响,本来会有很多仰慕者愿意跟着他干——可之前杀同伙的事情,又把声望降到了谷底。

道上规矩就是这样,谁如果之前传出内讧杀人的事,下次组人就很难组了。钱给再多都没用,道上都知道这家伙言而无信。

纪勇涛就觉得,这几天,许飞闷闷不乐的。

纪勇涛:是不是打工时候被人欺负了?

楚稼君应付地点点头。

纪勇涛披上夹克,把表弟拎起来:走,去看看你打工的地方。

纪勇涛还不知道他在哪打工,但隐约听过,仿佛是餐厅里端盘子打杂。

楚稼君混不过去,只好忐忑地带着他站在那间西餐厅前。

从表面看,只是一家生意冷清的低档餐厅,卖的东西就是炸猪排和面包。

两个黑着脸的服务员靠在门口打哈欠,见到客人也不会招呼。

纪勇涛:你们经理是谁?

两个服务员都看着楚稼君,然后对视一眼,神色困惑。

楚稼君把纪勇涛往外拽:算了勇哥,算了,其实没什么事!

纪勇涛要等经理来讨个说法,讨不到就打电话找人查这家店的证。

楚稼君:算了算了算了,其实我不打算再在这干了!

坐在摩托车后座,楚稼君靠着纪勇涛的背,闷了很久没说话。

纪勇涛:你家里人就是担心你出来被欺负,才把你托给我的。

纪勇涛:有委屈就告诉我。你来这是读书的,不是吃亏的。

楚稼君把脸贴在他背上,能闻到很重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