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奇怪,但是给了很高的钱,装着现金的信封直接塞进工头家的邮箱里。

回溯时间,劫匪将钱袋抛出车,是在五点零三分。两分钟后,搬家工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走了这些钱。而且路线都是算好的,搬家车从办公点出发、抵达爱呀河小区、开往码头,整条路线是规避了案发现场的。

工人顶多觉得河对岸有些吵闹,并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从飞驰的客车上跳车,回到垃圾站,这时候钱袋已经被运走了。他可以把事先藏好的、装满废报纸的编织袋丢进垃圾堆,最上面叠两包从车上带下来的真钱袋。

最后,前往码头。按照时间差,搬运工已经依照约定放下了钱袋。他游刃有余地将那些钱转移到另一个安全处,避开所有危险。

全程只有一个人,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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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的某个深夜,纪勇涛从单位回来了。

东西和包都丢沙发上,刚丢上去,就听见一声“啊”——纪勇涛吓了一跳,旋即意识到,是许飞睡在了沙发上。

纪勇涛起初没觉得啥,推了把许飞的脑袋,让他继续睡;又突然想起来,这人现在应该已经开学了。

纪勇涛:怎么没在学校里?

楚稼君:我还是走读了。

楚稼君编得有鼻子有眼,比如一个寝室八个人,七个都是本地人,欺负他一个外地来的……

本地话听不懂,老师说话口音重,功课跟不上……说着说着,他发现纪勇涛只是点头,眼睛合了起来。

这人太累了。

人疲惫到了极限,在哪都能睡下去。纪勇涛靠着沙发睡了,轻声说了句,回来也好……

楚稼君蹲在他面前,确定他真的睡了,脸上才露出掩不住的笑容。纪勇涛回来了,说明侦察告一段落,这桩案子,就像很多从前的悬案一样,成了无人知晓。

他用许飞的身份去大学报道,还去听了一轮课,发现完全听不懂。最后丢了两百块给同学,让对方帮忙签到。

许飞考的专业是生物学,课程里面的解剖课,大概是楚稼君唯一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