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勇涛瞎跳几下,显然不会。楚稼君笑着抓住他两只手:我看电视里,联谊舞是这么跳的。

他带着纪勇涛,牵动面前的身体引导舞步。这是长久厮混在歌舞厅里学会的事。

早上,两个人都穿着睡觉时的白背心和灰短裤。纪勇涛身上有很多伤,一边跳舞,楚稼君一边用手指划过那些伤疤,问他由来。

纪勇涛每次立功,几乎都是用命在换。

楚稼君身上就是些小伤,有点淤青和擦伤,说是打球时候碰的。楚稼君笑着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很怕死的。

教着教着,就变成了比赛踩对方的脚,把地板踩得砰砰响。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去大学了。楚稼君的半边身子落在阳光里,和那盆一串红一起晒得暖洋洋的。

他忽然有个念头,如果自己就用许飞的身份继续走下去,早上玩闹一会儿,然后上学,回到家和下了班的他一起出去吃宵夜,周末和同学打个球……

楚稼君想,真是挺可爱的念头,怎么自己脑袋里还能冒出这种玩意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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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英语课在下周有个小考,老师出了名的严厉,如果小考不及格,连参加期末考的资格都没有。

楚稼君不得不去了几天学校。那个一直收钱帮他签到点名写作业的小眼镜围着他打转。

小眼镜:阿飞哥,那个老太婆是真的糊弄不过去的,不可能我一个人帮你写两份卷子的,她点名都要一个个叫起来点人数……

楚稼君:那怎么办?

楚稼君在道上真的找不到一个懂英语的,他那边的世界里,能连贯读出26个字母都算是高级国际人才,高中文凭已经可以睥睨江湖。

小眼镜:找枪手。

楚稼君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大学生会说这样狠辣利落的话。

小眼镜:找个没人认识的枪手帮你。

楚稼君:……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