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熠熠生辉,里面有宝石碎屑卷起的风暴漩涡,他要那些珠宝钻石,他急需它们,这些可以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

楚稼君在路上看见了展会宣传,展出地点在南京西路,安保将会很严密,动静只能小不能大。

但他想玩个大的。他让成究帮自己码人,代价是额外的一百万。

这个“行业”的生态大致如此,有能力组织大行动的人,会吸引那些没能力却有野心一搏的。大部分人在前几年被打得烟消云散,转为小偷小抢,靠暴力违法一夜暴富已经是过去式,摆在他们这些小鱼小虾面前的,是一口逐渐干涸的池塘。

每个人都想在水彻底干掉前,最后撕咬一块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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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本来带人在昨天的巷子里调查,突然有人喊他,说在草丛里发现了东西。

那是一张报纸,上面登着珠宝展的消息。报纸上还放了张入场券。

这是楚稼君的留言。

这次的珠宝展,安保做得很严密,内外几乎滴水不漏,墨镜和口罩必须脱掉,查验身份证明以及搜身,像楚稼君或者那天晚上的胖子,几乎没有混进去的可能性。

已经确定楚稼君就在这座城市了,很大概率还有两个同伙。跟随纪勇涛来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起那架冲入展会落地窗的吊臂车,胃里一阵绞痛。

上海的工地也很多,比a市还多,中心区域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开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