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勇涛的手轻轻抚过那些碎乱的黑发。
手的轻抚过后,他的手握住枪,扣动了扳机。
因为被紧紧抱在怀里,这具身体只是抽动了一下,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沉睡在怀抱里。纪勇涛跪在地上,让他的身体缓缓躺在自己膝头,舀了一捧河水,替他洗掉脸上泼溅的血点。
然后他把他安放在如同白雪的芦苇羽里,他在他身边躺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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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发的脑梗,爱呀河小区705室的老人纪勇涛在台阶上一脚踩空。
邻居把他送去医院。抢救一轮之后,老人勉强恢复了些许意识。医院说情况很危险,要找家属。
邻居挺为难的:他是独居老人……
护士:得问问他有没有,要是真的一个能联系上的都没有,就通知社区。
护士:老先生,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老先生?现在是这样个情况……哎,就是要找家属,家属,得是你家里的人……
老人的双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个名字。
邻居附在他唇边听,听清那个名字后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他老糊涂了,不是这个。
护士:他不是说了个名字吗?登记呀!
邻居:不是,他说的那个不是他家属,他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