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人你谁啊?”余成宋头都没回,背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我靠!”周折雨震惊,半天才反应过来,也竖了个中指。

学校医务室在操场后面,离他们高二教学楼有一段距离,破学校穷得教学楼都要塌了也没钱请医术高明的大夫,平时顶多有人头疼脑热过来拿几片感冒药买个创口贴什么的,真严重了直接请假去医院,也没人来这儿治,所以一直挺冷清的,大夫也总开小差。

余成宋推开门,里面果然没人。

“大夫不在?”殷顾问。

“吃饭去了吧。”余成宋熟门熟路地走到药柜前,从兜里摸出把钥匙打开。

“大夫把钥匙给你了?”殷顾打量医务室。

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摆着两张病床,设施还算齐全。

“没给,学校规定不能给学生,”余成宋拿出碘伏和棉签,又照着说明书挑了瓶消炎喷剂,“不过我来的比大夫勤,总找不着人,上回顺手配了一把,他不在也能拿药,过后再给他转账,方便。”

“知道了。”殷顾靠在墙上看着他。

“知道什么了?”余成宋瞅了他一眼,拧开碘伏。

“知道你为什么穷了,”殷顾说,“打架赚钱,受伤买药,钱全花光,继续打架赚钱,受伤买药,钱全花光……永动机啊,宋哥。”

宋哥俩字换个腔调从殷顾嘴里吐出来跟“你是傻逼”没什么区别,余成宋一瓶碘酒差点倒他嘴里。

“操,”余成宋举起棉签指着他,“弟弟,女娲给你捏张嘴是让你吃饭的,你能妥善用嘴吗。”

殷顾拿过棉签,捏着他下巴看了看:“会处理吗,硬怼。”

余成宋看了眼旁边的镜子,刀伤不长,三四厘米吧,横在左边脸上,没有破相的感觉,看着还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