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教室,”余成宋逼真地叹气,“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就成全我俩吧。”

说完推着殷顾肩膀往外走,缺德地小声笑:“同甘共苦啊同桌”

殷顾弯着唇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廊里凉风嗖嗖的,他们俩靠墙站着,变成高二十六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你这属不属于恩将仇报?”殷顾看着他手里的毛巾卷,“良心疼不疼?”

“良心?多少钱一斤?批发吗?”余成宋吃了口蛋糕,哎真甜。

罚站就是能多一个是一个的群体性活动,缺不缺德另说,老传统不能丢了。

殷顾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余成宋三两口吃完,揉了揉头发,转身就走。

“去哪儿?”殷顾问。

“溜达,真站一节课谁受得了。”余成宋说。

“把我带出来陪你,然后你走了让我一个人罚站?”殷顾挑眉。

“怎么能这么说,看——”余成宋指了指窗外,一本正经地扯王八犊子,“一中校园多美丽,你在教室里也不听课,我带你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好孩子出来看美丽,你不说感谢两句,怎么还怪我呢。”

“我真诚地谢谢你,”殷顾眯了眯眼睛,靠着墙,视线落在窗外,“不过……你确定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去找美丽?”

余成宋耸肩,笑的特别缺德:“不好意思啊同桌,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美丽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