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周折雨眼看着殷顾出去,三两步蹦过来,一屁股坐到殷顾座位上,拍了桌子一掌,“快!坦白从宽!”
“在一起了,”余成宋掀开酸奶盖,动作间自有一种成家人士的淡定,“谈恋爱呢。”
“我就知道,”周折雨说,“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那你能敬业点儿把眼珠子往回收收么。”余成宋给他接了接,掉地上还得洗。
“靠,”周折雨捂了捂眼睛,“其实也不是那么淡定。你能跟我讲讲过程么。”
“不能,”余成宋说,“这是我俩的秘密。”
“我果然糟糠了,失去利用价值的我什么也不是,人生啊……”周折雨一脸世态炎凉地叹气。
“不,”余成宋把喝完的酸奶盒放他手里,“你可以是一头小居居。”
“小,居……小什么?”周折雨惊奇地看着他。
“居。”余成宋重复了一遍。
“居……?”周折雨瞅他,半天才操了声,“是猪吧,我谈个恋爱把人设都谈可爱了,爱情这么伟大吗。”
“你不是马上又要恋了,”余成宋看他,指了指门口,“隔壁班那个。”
“我那个算个屁的恋,”周折雨叹气,“你这个才算。”
“怎么了,”余成宋好奇了,这个表情在周情圣脸上可不多见,“这么沉重?”
“愁死了,”周折雨站起来,“陪糟糠抽根烟去吧。”
余成宋一秒没犹豫地站了起来:“走吧糟糠,我特么也愁死了。”
这个时间厕所人多,周折雨选了个人少的楼梯拐角,俩愁人虎着脸往那儿一站,上楼下楼的全都绕道走。
拐角被迫成为一片僻静之地。
周折雨递给他一根烟,没提自己的愁事儿,先问他:“你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