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不懂这是唱的哪出儿,但还是配合地点头:“没事。”

其他人也都跟着点头。

完美的道歉仪式折在余成宋和周折雨这儿。

余成宋啧了一声,周折雨立刻明白,话里有话地看着殷鹤说:“这真是你弟弟?你们家是不是分开教育的,怎么能养出这么完蛋的玩意儿,比不上你一丁点儿啊,不说别的,基本素质都没有。”

殷鹤一僵,忽然不敢抬头。

这群人眼底是他最厌恶和恐惧的轻蔑,是赤|裸裸的瞧不起,是他躲了十多年、努力破坏了十多年的场景。

仿佛他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而殷顾是一块无暇的和田玉。

烂泥和玉石。

殷鹤本就煞白的脸更白了,余成宋玩手机的间隙把他和办公室刚刮了大白的墙比了一下,觉得还是脸白。

“殷顾,”韩主任按了按眉心,“他虽然是你弟弟,但也不能纵容。擅闯学校,还公然拉扯女同学,这是没出事儿,要是出事儿了指不定多严重!”

“我没擅闯,我也没犯错!”殷鹤再也忍不住,反正这里的人也都不认识他,反正……反正没人会把消息传回学校,他可以,可以放纵自己一次,他抬高声音:“门卫没拦我,是你们学校安保状况有问题,你们不去反思自己反而在这为难我一个学生,真有脸。”

“殷鹤!”殷顾皱眉喊他,“快道歉!”

“呵,”韩主任冷笑一声,纵横一中几十年,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没错?那银行里的钱要是不放在保险柜里放你眼前,没人拦你你就能随便拿了?!没人监督就随便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