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 ”余成宋狠狠咬了咬烟嘴,继续瞪他,“操。”

“晚了, ”殷顾笑了, “你自己说不赌上下,我没拦着你。”

“我现在说把赌约变回——”余成宋说。

“不变, ”殷顾打断, “不能耍赖。”

“那……期末!”余成宋磨牙。

没同意这次赌上下的痛苦悔恨不亚于他中了五百万然后把彩票扔了。

现在他都想不起来当初拒绝殷顾赌约的原因是什么了,只觉得他是个傻逼, 大傻逼。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

“可以,”殷顾点头, “那就期末赌上下。”

“你是真无所谓还是自信?”余成宋瞅他, 殷顾的状态太邪性了,让他有种必输的错觉。

“我说是无所谓你也不能信啊,”殷顾乐了,从兜里拿出张纸, 垫在窗台上, 弹了弹烟灰,“考试前一天把你灌醉了吧,万无一失。”

“谢谢你给我支招。”余成宋抱了抱拳。

“你要攒着么, 三次兑换一次——”殷顾说。

“不!”余成宋很坚决地拒绝。

殷顾扑哧笑了,看着他, 眼神意味深长。

余成宋满脸通黄,但还是坚强地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就要提前享受。”

“说得好!”殷顾给他鼓了鼓掌, “斗胆问一句,宋哥想什么时候欢?我好做做准备。”

“顾顾, ”余成宋摸了摸他脸,“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我为什么要为本能害臊。”殷顾一脸问号。

“你牛逼。”余成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