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知道他那下头爹告诉廖女士了。

果然。

一进书房,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直接落在他脸上。

廖柔气的发抖:“你是不是疯了!你摸着他的骨头不觉得轻吗?那是什么东西你都敢喂给他吃?”

“这是我们的事。”池晏也跟着冷了声音。

他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来指点他和俞声的事情,他就是要留住俞声,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你爸妈?你以为、你以为你今天这样是在跟我们发脾气吗?你只是在气你自己懦弱,只能用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留住他!你想让他恨你是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看不惯可以离开。”池晏声音犯冷,带着伤人的不近人情。

廖柔从没有听儿子这样跟他说话,池晏年少接管家业,甚至还带着池家发展成京都无人能匹及的家族,他强大聪颖懂事,从来不会这样冷血无情。

这番话刺的廖柔眼眶都红了。

池州是个耙耳朵,抱着媳妇淡淡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和他走到什么时候。”

池晏狠狠蹙了蹙眉,摔门回了自己卧室。

床上还安稳躺着自己的小鱼,肚子里还揣着小鱼籽,他脱掉衣服,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蜷缩在俞声身边紧紧抱着他。

他可以谁都不要,但不能没有俞声。

翌日。

廖柔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下头儿子,连夜就安排好了飞机,大清早就走了,池晏连去机场的汽车尾气都没有吃到。

俞声听到这消息愣了愣,看了一眼池晏:“发生什么事了吗?马上要过年了,怎么走的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