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声失笑:“是是是,那池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乖。”池晏暧昧的摸了摸他腰间,暗示性意味十足。
按照这边的习俗拜年是不能留下吃饭的,拜完年要在日落前回去。
临走时两位夫人还包了三个大红包给俞声,显然是他和两个崽崽的,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池某是不配了。
回到家里,俞声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放松,回顾前五年,他甚至还记得池晏对他说的每一句话,甜的苦的狠的。
思绪万千,他起身去了阁楼。
自他离开回来,他就没再去过那里,也许是不想面对,亦或是觉得没必要,不过那里倒是承载了他诸多不便说出口的情绪和不安。
他心坏,能想到池晏当初看到那些东西时有多崩溃,可他就是故意要放到这里引着他去看,让他感受自己当初的难过。
算不上处心积虑,却也是步步为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拆——”掉这里。
余下的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在看到那些纸条时就红了眼。
他曾经写过的每一张控诉的纸条都被贴在了墙壁上,每一张下面都被人用相同的纸条写了道歉的话,而开心的纸条下则贴着各种“谢谢喜欢”、“我也很开心”类似却没有一句重复。
像他写的那些纸条里一样,没有重复的悲伤。
而那些玻璃瓶里则重新被人灌满了星星,全新的,五颜六色的,池晏送他的星星。
所以,他的小伎俩其实就像当初故意和微尘约在拉斯维加情人餐厅一样,拙劣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