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雪这边已经平静下来,可原来得意的人却如五雷轰顶。
“凌悬去管他做什么?”凌长老又急又气,“这不是往他自己身上揽事吗?”
于是他憋着一股气急匆匆赶过去,这时凌悬给谢霜雪上好药,已经等在门口了,似乎是知道他要过来。
“你……!”
凌长老刚开口,便被凌悬噎了回去。
“师父不必说了,我都想清楚了,”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应该做的,你又懂什么?你还……”
“谢家是为了守城死的,便是为了羽族死的,谢霜雪也是为了不给您惹祸上身才不敢开口,我明明知道一切,也没有殿下澄清,受刑之后再救,已是亡羊补牢,很对不起他了。”
凌悬越说语气越笃定:“您若是要把他丢出去,我自去陪他,如果这样仍容不下,那我就去和殿下认罪,您放心,我不会让师父遭难,我会说是我指示他去的,请殿下按族规,罚我五十鞭。”
把这些说完之后,他反而踏实了。
他只觉得好似自己本就该这样,不应该像之前一样懵懵懂懂只看到表象,仅有一副脾气。
若不是谢霜雪突然遭难,也许他还要沉浸在犹豫的情绪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连和人说一声谢谢或道歉都抹不开面子。
这也是凌悬头一次反抗师父。
他实在执拗,气得凌长老用拂尘打他后背,一抽便是一道红痕,可只打了几棍,他又舍不得了,和凌悬吵了半天仍然无果,只能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