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刚好，不烫也不冷，过嗓子那里的时候，比冷水要舒服多了。

他刚起来的时候喝的那杯冷水，进去的时候，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咽下去的时候非常艰难。

顾析默默地摩挲了几下水杯。

“药吃了吗？知道该吃些什么吗？”

顾析感觉自己在蒋哲这里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照顾。

“吃了。”

他特别无语地应了一声。

“其实你没必要过来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梁齐是他的经纪人，他照顾他，他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蒋哲不一样，跟他无亲无故的，他还总是拒绝他，他特意牺牲掉自己的时间过来照顾他，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是我自己想来照顾前辈的，本来就打算来看望前辈，现在总算有理由了，前辈现在病得这么严重，我不过来待在你身边，我会担心的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顾析觉得蒋哲最后的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

可事实还真是如此。

他不想不明白为什么蒋哲会对他那么好，就像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纪旻越一样。

“我已经吃过药了。”

顾析没办法回应蒋哲的热情，只好以垂下的视线和冰冷的语气来回避。

幸好蒋哲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