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哥那儿吗？”

消息是间断发的，隔着屏幕顾析都能看到蒋哲冲他撒娇的神情。

他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在别处，安分点。”

发完消息一抬头，发现纪旻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幽黑又带着些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迷离在看着他。

顾析心里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后关切地问了一句。“醒了？”

纪旻越没回他的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片刻后，喉咙滚动了一下，泛白的嘴唇开口道。

“在跟谁聊天？这么高兴。”

嗓子沙哑又干涸，听着像是身处在常年没有下过雨的已经干裂的农田。

被他这么一说，顾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在跟蒋哲回消息的时候是笑着的。

“你的经纪人让我在你醒了以后把药拿给你吃。”

顾析回避了纪旻越的问题，把床头柜的那包药打开，又把和它一起放着的矿泉水打开，将药放在手心，递到他的面前。

纪旻越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是蒋哲吧？”

纪旻越望着窗外，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析默默地把药放下，没说话。

纪旻越的经纪人说他昨晚从他那里回去以后就跑去淋雨，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他的名字。

他可以确认了，纪旻越是真的喜欢他，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句话。

没想到，倒是纪旻越先开口安慰他了。

“你不用紧张，我没别的想法。”

顾析松了一口气，听他的语气，像是真的没有之前那种偏激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