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苏棠跟在许平身后,看着他掏身份证,登记,熟练地找到探视厅。
而他就像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苏棠猛然间想起12年前许平把他带回家,那种漂泊,孤苦无依的感觉,一下子又来了。
许平拍了拍苏棠的肩,示意他放松下来,苏棠这才意识到自己两手止不住地发抖。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铁门被打开了,苏棠抬起头,看着从门里进来的那道佝偻的身影。
苏鸣穿着囚服,已经洗的有些泛白,却依旧干净整洁,还是一副简单的眼镜,手臂吊在胸前,即使在狱中这么多年,他身上那股书生气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
苏棠下意识站起身,和同样怔愣在原地的苏鸣对视。
“棠棠…”
苏鸣的双眼隐藏在眼镜后面,嘴唇发抖,最终喃喃地低叫了一声。
太过紧张甚至有些焦虑的心情,让苏棠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他伸手撑着桌子,内心焦灼地挣扎了许久,终于张了张嘴。
“爸。”
“哎!”苏鸣流着泪应了一声,段越站在苏鸣身边,见状示意苏鸣去桌边坐。
“棠棠,听许平说,你做了医生?”苏鸣想拉一拉苏棠的手,奈何狱警站在身边,他并没有动。
苏棠点点头:“是。”
苏鸣欣慰地看着苏棠:“棠棠长大了,越来越英俊了,你现在…结婚了吗?”
同性婚姻早已合法,苏棠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许平。
许平咳了两声:“我没说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