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胃痛,恶心,一瞬间全部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苏棠的额间布满了冷汗,让他迷迷糊糊中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即便这一声不大,霍博远仍然马上留意到了,他急切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宝贝?”
苏棠没有应,皱眉蜷缩着。
霍博远迅速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一把拉开后车门,苏棠身体没了支撑,软软地往下栽,被霍博远拥住。
“很难受吗?”霍博远偏着头,低声问枕在他肩上的苏棠:“要不要去医院?”
苏棠摇头,声音嘶哑:“我想回去。”
他不想用家来形容那个地方,只是他真的无处可去。
霍博远心如刀割,他能感受到苏棠的右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他把苏棠的身体扶正,脱下羽绒服搭在苏棠的腿上。
霍博远今天开了一辆越野,车内空间宽敞,可是他身高腿长,弯着腰,单手撑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明明和苏棠近在咫尺,两人却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只能远远看着,连碰一碰都成了奢侈。
后半段路程,霍博远尽量把车开得很慢,苏棠没再出过声,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不舒服。
直到车子稳稳停在地下车库,苏棠才睁开眼,拉开车门下了车,他脚步虚浮,一下车就一个踉跄。
“小心!”霍博远扶住他,又被他不着痕迹地推开,独自一人刷了卡进了电梯,霍博远看着空着的手,顾不得多想,急忙跟上。
回家以后,苏棠径自回了卧室,他没有开灯,穿着外套安静地躺在床上。
去录制节目之前的那天早上,霍博远叫苏棠起床时喂他的那杯温水还放在床头,他下意识伸出手碰了一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