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棠哽住。
霍博远用仍在流血的手反握住苏棠,放在唇边亲了亲:“路不通,我来之前报了警,找了消防,但是我实在等不及。”
由于山体滑坡,中间大概有几十米的路已经被损毁,霍博远扒着滚落下来的石块,冒着山体再次垮塌的危险,用了将近三个小时,从那段山路上爬了进来。
苏棠低着头,觉得那伤仿佛比在自己身上还痛,他低声说:“我帮你包扎一下。”
霍博远任由他拉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苏棠习惯性蹲下身,刚一蹲下就被霍博远一把拉住。
“坐着,”霍博远紧张地看着苏棠:“身体撑得住吗?岁岁乖不乖?”
苏棠坐在石头上,一边低头倒酒精一边回答:“不乖,他不高兴呢,一直闹脾气。”
霍博远手上伤口又长又深,里面嵌了不少细碎的石子,苏棠觉得自己的手从没这样抖过。
“疼吗?”苏棠问。
霍博远站在苏棠面前,乖乖伸着手任由苏医生处理,不算在意地回答:“挺疼的。”
苏棠手上顿了顿,没抬头,好像一个刚毕业大医学生,手足无措地停在那里,从霍博远的角度看上去有点可怜。
“可是没有见不到你疼,”霍博远盯着苏棠的发顶:“我刚刚想到,不知道我的苏医生怎么样了,是不是安全,我就五脏六腑都疼。”
“苏棠,”霍博远蹲下来,黑暗中看着苏棠的脸:“那种滋味,我这辈子不想再经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