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进去,如果你想早点离开这的话。”
权衡利弊之下我接过了茶盘,与其每日在别墅受宫焕燊煎熬,我还是能接受给他送一杯茶的。
长痛不如短痛,在这也适用。
敲响门,好一会里面才传出进来两字。
我推开门走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这间书房,房间里只有唯一的一点光亮,靠着这点光亮,我观察着这个房间内的整体布置。
整个书房大而不空,里面直立着四五台书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涉及的领域也涵盖了各方面,比四楼那个气派很多。
最靠里的一排书架前置了一张古檀木案台,光源由此发出,我端着茶盘朝那处走近,宫焕燊身影一点点显现出来。
他穿着一身亚麻色家居服,毫无形象地蜷在一把皮椅上,腿和上半身都悬空着,椅子只托起了他的中间部分。
一米九几的大个呈现这种姿势,违和又滑稽。
我喊他一声,他从鼻腔中嗯了一声,仰垂着的头缓慢抬起并偏过脸,声音懒懒散散:“干什么?”
案台上的光映在他脸上,顺着光看去他脸色苍白如纸,瞳孔涣散眼白处也满是血丝,微启的嘴唇干裂到发白,唇纹处还带着些浅浅的血迹。
平时认真打理的头发此时也变得糙乱不堪,耷拉四散着,好不颓废。
“干什么,说话。”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有气无力。
我把茶盘放下,问:“你怎么了?”
他坐起身,掀起眼皮,声音冷厉:“你怎么来了?”
“管家让我给你送茶。”我把茶盘往他面前推点,“赶紧喝了睡吧。”
“睡觉。”他端着茶喝了两口,“呵呵。”
看他这副样子,起码有半个月没睡了,我道了声晚安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