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璟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拒绝。

夜晚巴黎的街头依旧灯火通明，但是却并没有多少行人，有可能是因为天太寒冷，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二天是元旦，大家都想好好的庆祝一番。

两人一狗走在路上，唿出一片片的白气。

黎非随口道：“你能从悲伤里走出来，并且现在还能站起来走路，我真替你高兴。”

“谢谢。”

“要不是我出了车祸，我根本不知道复健竟然是件这么痛苦的事，你很坚强。”黎非继续道。

穆昀璟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他脸上浮上一丝淡淡的红晕，“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夸我吗？”

黎非看向穆昀璟，“是，但也不全是，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吧，虽然比起你们我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穆昀璟摇摇头，“今早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便感觉出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当时我就在想，你应该是经历了很多，让你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但是你现在还这么乐观，还好好的，我便就没问。”

黎非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道：“谁都有几个秘密不是吗？”

穆昀璟垂眸，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过去太过于悲惨，谁也不想提，就算黎非今天和盘托出了，也只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带过，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穆昀璟过往的沉重是黎非所无法想象的，也是穆昀璟绝对不愿意再提及的，既然这样，大家都心照不宣，当个秘密保守起来就好了。

“阿非，你有后悔过吗？后悔认识江连祁，后悔跟他在一起……之类的？”穆昀璟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