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
他又拨。
在规则的盲音里,他又开始琢磨小时候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复杂难题。
人是动物、是兽,还是别的另一种自诩更高贵的物种?
我们到底有没有拥有过自由,我们的情欲、爱恨,是否被本能掌控,在更宏大的自然规律面前根本没有挣脱的空间。
如那天地囚笼里的行尸走肉。
那爱又算是什么呢?
是繁殖本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利己主义、是失控的程序代码、是不值讴歌的低廉欲求?
不知过去多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舟舟。”
他温柔地喊了一声程幻舟的小名,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
“杜尽深。”
程幻舟的声音很轻,如同从天上降下的纯白羽毛。
他奇怪地问:“你发什么毛病?有事?”
杜尽深于是放弃了思考。
面前繁华世间车来车往,喧闹嘈杂。
他的心脏正为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热烈地跳动。
第28章 我在约你
程幻舟的腺体情况很不好。
寻常alpha被另一个alpha咬一下不会怎样,但程幻舟的身体却经不起这么折腾,尤其杜尽深的信息素又极为霸道,继续留在体内只会像强效病毒一样把本就不堪一击的防御系统扫荡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