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有些惊讶:“您的夫人……”
“你们在来的路上就能见到他。”老教授说,“他就在月石花园的中央。”
他们来时确实路过月石花园,程幻舟还留有印象,因为杜尽深特意停下来,同他介绍。
那里竖着一名专攻ao性别与生物学究的半身雕像。
石头上刻着他的生平与成就。于两年前逝世。
程幻舟明白过来,心中微颤。
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两人告辞离开。
程幻舟拽着杜尽深的衣袖把他拉出去,也顾不得此时他们还在教学楼里,走廊两边的教室坐着正在上课的学生。
反正这些外国学生和教授多半都听不懂中文,他压低声音质问道:“杜尽深,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拒绝?”
杜尽深轻描淡写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我再走一次。”
程幻舟停顿了一下:“这不一样……”
他感到异常荒谬:“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
他感到一阵难言的慌乱和无所适从,冷声劝说道:“这种事,你的前程,你的终身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不是。”杜尽深道。
他忽然用一种很柔和也很平静的声音问:“舟舟,如果我现在说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决定,你会骂我么?”
程幻舟很长时间一言不发,像是难以组织语言。
杜尽深笑了笑,上前,牵了牵程幻舟垂落在身侧冰凉的手,微微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皮。
回程的路上程幻舟开始打哈欠,眼睛都几乎眯成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