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要程幻舟理解,却又不想他理解。
“……你疼,我就必须跟着一起疼,我们剥不开了。”
程幻舟微怔,一点点生理性分泌出的泪珠沾着他过长的睫毛上,另一些挂在他燃起红霞的脸颊边,静止地看他。
只是这样,杜尽深却仿佛受不住他的目光似的,轻轻地吻他的眼泪,慢慢将那些微咸的液体吮干净,温柔地仿佛在含着一颗软糖,连嚼一下都会破坏掉脆弱的躯体。
程幻舟莫名想到他们小时候杜尽深替摔倒的他擦眼泪的场景。
曾经的他不会这么爱护自己,他永远没有这么爱过他自己。
程幻舟抬起混乱的双眼,如同第一次也如同过往无数次,注视杜尽深。
然后他上前,吻住了对方。
用自己的气味,将杜尽深也全部沾染。
他感到杜尽深很轻微地停了片刻,没有任何动作,如同一种妥协的默许,放任他肆意妄为。
程幻舟便很认真也很渴求地继续吻他。
然而他对此实在没有经验,也缺乏技巧。
于是在打开连通的关窍后,只是用舌尖扫来扫去,一会儿进一会儿退,牙齿磕碰到对方,让双方都感受到微弱的痛意。
没过一会儿,杜尽深有点强硬地把他推开。
杜尽深那张体面英俊的脸上显露出那种锋利的、几欲压抑不住的暴躁,低沉地骂了一句:“程幻舟,你别他妈的再勾我。”
程幻舟难得见杜尽深这副模样,一边觉得自己被对方强大的压迫感弄得躁得慌,一边又感到一丝好笑。
程幻舟道:“谁让你动作这么慢。”
他说:“我等了很久了。”
回应他的,是杜尽深一边亲在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凸起喉结上,空余的一只手又一边抚过他后颈那一片腺体蛰伏,因易感期而变红的皮肤。
动作十分柔情,某种意义上却也十分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