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单腿蹦到桌子旁,像大爷一样坐下,开始指挥江弛予:“你来得正好,顺便把那边那箱胶布也拿下来,一会儿阿升要过来拿。”
看那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江弛予的后槽牙又有些痒痒,但眼下也无可奈何,只得上去帮他搬另一只纸箱。
江弛予踩在椅子上搬箱子的时候,郁铎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流连,见这小子今天这么听话,于是得寸进尺,又一连报了好几种配件的名字。
使唤江弛予的间隙里,郁铎眼尖,瞥见碗边放着一只花花绿绿的瓶子。
“这是什么?” 郁铎好奇,把瓶子拿起来打量了一眼。
江弛予正在架子上的配件堆里翻找,听到郁铎的话,头也不回地说道:“跌打药。”
工地上摸爬滚打的人,受伤挂彩是家常便饭。郁铎这小半辈子受过的大伤小伤无数,从没想过一点皮肉伤也要用药。
他又把药瓶扔回桌上,批评江弛予:“娇气。”
江弛予没有反驳他,把郁铎交代的箱子全部搬下来,依次堆到门边,又回到桌前将药瓶收了起来。
郁铎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看看而已,这么小气,小小年纪跟谁学的?”
“还能跟谁学?你走出大门问问,我们工地上几百号人,哪个人最爱钱如命?” 江弛予剜了郁铎一眼,顺势在他的床上坐下,硬邦邦地说道:“腿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