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房子是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一块砖一块瓦垒起来的,房子里的美好生活,也与他们无关。
江弛予料想郁铎睡着了,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想到身后的那个人突然动了动脑袋,说:“是。”
说完,郁铎揉了揉脑袋,抱怨道:“什么钻进钱眼里,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江弛予假装没有听见这后半句,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为什么会想买房?”
“没为什么,你上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谁不想买房?” 郁铎的脑袋昏沉得厉害,他依旧倚靠在江弛予的背上,微微睁着眼睛,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睡着。
“有个落脚的地方,每天都在自家的床上醒来,不好么。”
不用担心明晚睡在哪里,也不用瞧谁的脸色过活,风吹不着,雨淋不到。
江弛予大胆想象了一下这样的生活,笑道:“听起来是挺好。”
“我没和你说过吧。” 郁铎这会儿精神了许多,他望不断后退的街景,像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件事儿似的,对江弛予说道:“我有四个爹,厉害吧。”
江弛予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意识到,郁铎看不到他的动作。
过量的酒精勾起了郁铎的表达欲,他不是很在乎江弛予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道:“四岁那年,我妈就和我亲爸离婚了,后来她又带着我结了三次婚。” 郁铎说:“我从小就辗转在各种各样的家庭里,喊不同的男人爸爸,还有好几个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