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看着江弛予塞在自己手里的钞票,不可思议地问:“你每天在外面打工到大半夜不回家,就为了这个?”
“嗯。” 江弛予看着郁铎,说道:“原本想等多攒些之后再给你,但现在只有这些。”
一时间,郁铎有些怀疑江弛予的好成绩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纯属靠运气得来的。
“江弛予。” 郁铎问:“你能告诉我,你这颗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吗?”
江弛予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想尽力减轻郁铎的负担。说到底,郁铎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项目上要垫资,工地上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江弛予不知道郁铎决定送自己上学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他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供一个人读书,并不像养只小猫小狗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想让我心无旁骛地读书。” 江弛予对郁铎说道:“但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郁铎听了这话,干笑了两声。他把手里的钱往江弛予书包里一塞,不由分说地抓起江弛予的手,拉着他朝路边的一家银行走去。
江弛予被郁铎拽得一个踉跄,但手掌相贴的触感已经在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郁铎的掌心很热,手指微凉,指腹上还有一层薄茧。
江弛予不由自主地想要扣紧这只手,于是他便这么做了。
郁铎没有注意到江弛予的小动作,自助银行的玻璃门应声打开,他将江弛予推向一台 at 机,又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扔在江弛予的身上。
郁铎靠在机器旁,垂眸看着江弛予,对他说道:“密码三个六三个八,自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