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郁铎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随着江弛予的鱼钩落进水里:“该说的话都说了。”
“他怎么说?” 江弛予问。
郁铎想了想,总结道:“非常后悔,坚决改正,没有下次。”
下午趁着所有人都出去玩的时候,郁铎邀请四毛一起去菜园子里散步。上次出差回来之后,郁铎私下对四毛做了一些调查。大部分合作方并不想得罪人,话说得模棱两可,一圈谈话下来,郁铎基本确定四毛有问题,不过也没有掌握多少实质的证据。
但是郁铎是了解四毛的,他把四毛叫到自己跟前,又是搬法律又是讲人情,虚虚实实地诈了他一通,果然把四毛吓得腿软,痛哭流涕地对着郁铎又是发誓又是赌咒,保证再也不敢再犯。
根据四毛自己所说,他不过是跟供应商要了一些好处回扣,昧了公司一点钱,其他违法的事他都没干,也没那胆子干。
江弛予听完郁铎的转述后,问郁铎:“你觉得他说实话了吗?”
郁铎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如实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知道。”
他的心里是想再相信四毛一次,但人是会变的,当利益的诱惑足够大的时候,再深的感情,也能随意践踏。
“我让他周一自己提出申请,调离采购岗。” 郁铎说道:“至于后续要怎么处理,我们找一个时间,内部开过会之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