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你听着,我答应接手路氏和暂时照顾你,都是因为你三姑路华浓的嘱托。”
路云川深吸一口气,压下了眼底的情绪,重新回到往常那副平静无澜的模样:
“我不管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对你没有兴趣。”
“啊这,”路杳往下扫了一眼,觉得他的话不是很有说服力:
“真的没有吗……”
“……”路云川确实对他没有一点办法。
再开口时,他语气更重了些:
“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没兴趣?”路杳问。
“没有。”
“不想跟我做?”
“不想。”
“真的?”
路云川忍无可忍:
“正常的生理现象,刚才无论是谁趴在我身上,那都会出现。你是路华浓托我照顾的小孩,除了这个,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关系。”
顿了顿,路云川狠心多强调了一句:
“我可以和任何人做做,但那人永远不可能是你路杳。”
这话多少有点伤人了。
路杳眼里似乎也多出点气愤,他整了整宽松的上衣,推了路云川一把,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碰路云川,但在那之前就被对方躲开了。
路杳动作一顿,微一挑眉,倒也没多在意,只弯唇笑了一下:
“路云川,你最好是。”
说完,路杳再没看路云川一眼,直接抬步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顺手给路云川带上了门。
随着门锁“咔哒”一声落下,路云川几乎松了口气。
他把房间里的空调又调低了两度,有些脱力般坐回沙发上,低头揉了揉眉心。
差点着了道。
路云川活了将近二十八年,从来没被哪个人牵动过心绪,但自从一年前在雪里远远看了路杳几眼,他就总能想起路杳当时的模样,甚至因为他做了些不太像自己的事。
路云川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兴趣当然有,生理反应也不是谁都能勾得起来,他确实想和他做。
但实在于礼不合。
就像路云川自己说的,以前他和路杳有过名义上的叔侄关系,现在,路杳又是路华浓拜托他照顾的人,要和路杳发生点什么,路云川没法跟路华浓交代。
路云川觉得自己自制力还不错,他可以做到不逾矩,但没想到路杳才是主动的那个,主动得有点招架不住。
路云川抬手碰了一下自己侧颈被路杳留下的那处痕迹。
麻麻的,有点痒。
他坐在这里,身上沾得都是路杳的气味,顿了顿,又想起刚才路杳含着他指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