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将园子封住,是要作甚?囚禁李神医么!」
「()绝不能让李神医被带走,我们苦苦等候了这么久,岂能让他们摘了桃子去?」
「不错!不错!」
东园后花园,筵席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场面顿时炸开了。
一个个勋贵偷偷高呼,在避免被外面东厂听到的极限距离下,发表自己的愤慨。
这段时间,李神医钓鱼、看书、晒太阳,哪个离得开东园的优美环境?
炼丹的丹炉和丹房,手术的器具和屋舍,也都是他们提供的,还不够劳苦功高么?
凭什么来到南京不足十日的杨金水和朱七,就大模大样地准备抢人?
就算要还要有个先来后到呢!
他们不答应!
当然,不答应归不答应,没人敢正面硬抗。
杨金水背后站着内相吕芳,带着东厂的探子,朱七背后站着都督陆炳,带着锦衣卫的人马,敢跟东厂和锦衣卫对抗的勋贵,还没生出来
所以相比起其他人的抱怨,徐鹏举喝着闷酒,目光不断闪动,一看就知道是在想办法。
然后还真的给这位魏国公想到了一人,赶忙双手按了按,让大家安静袭来:「诸位可还记得,陶道人与李神医有个约斗赌约,关系到‘净息丹,,那可是治疫病的灵丹妙药,拯救的是黎民百姓,我们岂能大意?」
重勋贵一怔。
说实话,在见证了换头手术的成功后,陶道人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说那「净息丹」嚷嚷了好久,都没个动静,就算是真的准备开炉炼制,都要朝后稍稍。
不过得徐鹏举提醒,大家倒是很快意识到,以陶道人呵「净息丹」为切入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顿时附和起来:「说的不错,‘净息丹,干系重大,万岁爷一向心系黎民,若是知晓此事,定会让李神医好好点评丹方的」
「光是点评丹方可不够,还要对陶道人的炼丹过程多多指点,近来南方疫情太多了,早一日炼出此丹,能活无数人命啊!」
「唉,又要辛苦李神医了!」
「医者仁心,责无旁贷,责无旁贷呐!」
眼见众人将如何将人留在南京的道义理清楚,徐鹏举欣然起身,自告奋勇地道:「本公这便去拜访陶道人,晓以大义,相信他定会以天下苍生为重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陶道人看着徐鹏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回到自己的院里,暴跳如雷地一脚踢出,将一个石凳子踢得飞起,怒吼道:「这群勋贵,靠的都是恩荫寄禄,有何颜面对贫道指手画脚?竟然还敢让贫道向那小小的医师主动认输我要宰了他们!!」
无能狂怒的时候,最怕就是出现一个较真的,比如此刻,之前的声音就出现了:「那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