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我一个人,好几个人一起喝的。”
佐栀子抬头,借着酒瓶子折射的光,去看及川彻的脸。
那光是暖色调的,晕着柔和的金黄色,还有酒液反映的红,反而让佐栀子看不出及川彻脸上有没有红。她狐疑的盯着及川彻看了好一会儿,微微倾身凑近,在及川彻衣服上嗅了嗅。
他的外套上只有干净的洗涤剂的味道,确实没有什么酒味。
及川彻生怕她不信,扯着自己的衣角使劲抖了抖自己外套,从衣物上蓬发出来的薰衣草香味扑了佐栀子一脸。她蹙眉往后退,仰着脸,颊边几缕自然卷的碎发,被及川彻衣服外套掀起的气流吹得晃了晃。
她嫌弃的抱怨:“你抖衣服干什么?”
及川彻:“……不是你在闻吗?”
佐栀子:“我有鼻子,自己闻得到。”
她拔开酒瓶的软木塞,一股浓郁的酒味飘了出来,还混着梅子酸酸甜甜的气味。佐栀子低头,秀气的鼻尖贴着瓶口嗅了嗅,眼睫低垂,神色认真。
及川彻就蹲在她对面,看着她动作,觉得好像在看一只小狗谨慎的嗅闻食物;无端的联想,但他觉得似乎把‘小狗’换成小猫小老鼠小狮子之类的形容也没差。
他问:“闻出什么了?”
佐栀子蹙着眉,道:“酒味。”
及川彻乐了,嘲笑她:“梅子酒不是酒的味道,难道还是果汁的味道吗?”
佐栀子以前也没有喝过酒。虽然父母经常不在,但她还有个很负责任的姐姐,以及相对正派的两位竹马,所以烟酒之类的东西,佐栀子从来没有机会接触。
大约是因为他们快要高中毕业了——处在大人和孩子的交界线上,可以偷偷摸摸探着头去窥探一眼新世界的年纪。
酒味比佐栀子想象中的好闻,也有可能是酒好的缘故。她嗅了嗅不觉得冲人,便放心的抱着瓶子喝了一口。
结果是辣的。
又甜又辣,一碰到舌头,就好像被咬了一口似的。
佐栀子迅速把酒瓶子拿开,吐着舌头咳嗽起来。她的脸拧巴的皱起来,尝到辛辣味道里那一丝淡淡的梅子的酸甜味。
酒味浓郁起来,佐栀子抱着那支细长的酒瓶,被辣味呛得像只掉进水里的猫。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起红,上翘的眼尾润泽的浸着点水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评价:“难喝。”
她被辣得这样可怜,及川彻反而笑出了声,侧着脸正要说些什么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扫过来,伴随着巡逻老师的声音:“谁在那里?!”
佐栀子一惊,下意识要转头。及川彻当机立断,攥住她手腕把她拽起来,低声:“笨蛋,转什么头?你一转头老师就看见你脸了,快跑啊!”
他拉着佐栀子跑得飞快,灰绿色冲锋衣的外套衣摆被风吹起来,扫到佐栀子手臂上,她踉跄几步,险些没跟上及川彻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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