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训练结束,及川彻柱起拐杖正要走人,却被几个队员拦在了休息室——他的目光从队友们脸上划过,警惕的往后缩了缩:“你们应该不是那种趁我腿脚不便就报复我的人渣吧?”
花卷贵大:“……你也知道自己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套麻袋的性格吗?”
松川一静曲起胳膊撞了撞花卷贵大的胸口:“别让他转移话题。快,老实交代,你怎么就和阿佐交往了?明明高二的时候还打到扯头发,怎么突然就交往了!”
及川彻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靠这张脸的话,及川大人和谁交往不都很正常吗?”
松川一静/花卷贵大:“……”
花卷贵大扶着自己额头:“我想打他。”
松川一静:“我也想。”
及川彻摇头晃脑:“不能因为嫉妒就袭击队长!我可是会罚你们跑圈的哦?”
其实好奇的不只是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整个排球队——毫不夸张的说——除了靠谱成年人的教练和技术指导,以及靠谱的未成年岩泉一之外,其他人都好奇死了及川彻和佐栀子的事情。
毕竟他们对这两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排球部气场不和经常打架的青梅竹马池面】定义上。
熟是真的熟,容易吵架也是真的容易吵架。
于是在及川彻拄着拐杖得意洋洋的离开后,被剩下的部员们火速聚成一圈。
三年级们一马当先——松川一静肯定道:“我赌两周。”
花卷贵大:“两周也太短了吧?我赌一个月!”
金田一勇太郎:“我赌三天!”
国见英吐槽:“不要夹杂个人感情啊金田一。再能吵架的情侣也不可能三天就分手吧?你倒是把吵架和冷战的时间也算进去啊。”
“那群家伙肯定在赌我们什么时候分手。”
把手里的英语单词本翻过一页,趴在沙发上小憩的及川彻发出了这样的言论。佐栀子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还赞同的点了点头——岩泉一坐在小茶几对面,正在奋笔疾书的写作业,闻言忍不住抬起头吐槽他们:“你们对自己的定位未免过于精准了吧?”
佐栀子看向岩泉一,诚恳道:“小一你也去参与赌局怎么样?到时候我们三个里应外合赚一顿寿喜烧!”
岩泉一:“……你可做个人吧。”
及川彻怒而附和:“就是!阿佐你怎么可以拿我们的感情来做赌注!”
佐栀子:“寿喜烧我允许你点甜锅。”
及川彻脸上表情迅速从虚假的怒容转变成灿烂笑脸,并十分热切的搂住了岩泉一肩膀:“小岩,你就和他们赌三小时,保赢!”
岩泉一:“……你们两个可做个人吧!”
及川彻嘀嘀咕咕:“可是阿佐说我可以点甜锅唉!”
岩泉一累了,不想和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渣继续聊天,遂低头认真的写作业。他已经懒得吐槽及川彻为什么在吃饭问题上如此自觉的遵守着佐栀子的规定——也懒得吐槽两个人对自己在外界他人口中的模样为何有如此精准的自觉。
佐栀子的作业早就做完了,在看的是一本侦探小说。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翻着书页,从客厅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将她浅色的发丝照得越加明亮。及川彻因为坐在沙发上的缘故,视线要比佐栀子高,他一低头就看见佐栀子的头顶,随即用单词本敲了敲佐栀子的肩膀。
佐栀子仰起头看向他:“嗯?”
及川彻:“你头顶长出黑色头发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