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同样看到了谢小樘,嚎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滴眼泪从那空洞的眸子啪啦啪啦往下落,路边的夜灯映照出他落魄身影,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谢小樘的心一下子就拧了,扔了一千块钱后就奔过去抱住了安远。
“我来了,我来了……”
“嗯。”
安远吸吸鼻子,低垂着头,除了这声应答以外再没说话。
谢小樘:“想去哪里?”
安远:“不知道……”
谢小樘:“喝酒吗?”
安远:“好。”
他现在急需要刺激的东西来刺激空洞的心,用以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谢小樘带安远去了一家非常普通的酒吧,点了度数极低的果酒,然后看着安远一瓶一瓶往里面灌,自己并没有去阻止,而是在一旁贴心的用手顺着对方的后背。
期间,有唱歌声传来,伴随着哭声通通砸进了安远心里。
安远心想:这又是哪个被伤了心的人?
安远想要去看看这个同病相怜的兄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却被谢小樘压住了肩膀。
“你要干什么去?”
“找组织……”
“不许去,你的组织就在这里。”
谢小樘解掉了手腕上的表,露出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
“坐下,我陪你聊天、陪你撒酒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