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骆骁唤道。

倚在门框上的池越扬了扬唇角,他享受骆骁现在这样一眼就能认出他的样子。

池越:“嗯,我在。”

骆骁说:“你走近一些,我想和你做一些加深感情的交流。”

池越把灯打开,然后关掉身后的门,朝里走去,他笑着说:“骁神,下次不要把揍人说得这么温馨,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骆骁沉默了两秒,又重新坐回角落里。

他所在的那个位置就在一架钢琴旁,右手边是架子鼓,留给骆骁的空间不大,只能容纳骆骁一个人的身形。

这里每天都有专人来打扫,平时光顾的人也不多,木地板上一尘不染,骆骁就这么坐在地上,背靠墙壁,膝盖上放着一本书,脚边有支找不到笔帽的笔。

骆骁看见池越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手上也拿了本书,显然是不打算这么快回教室,他越走近,骆骁就得再抬一点下巴才能看到池越的脸。

直到池越走得很近很近的时候,骆骁终于是嫌脖子累,不看他了。

池越蹲下身子,然后干脆盘腿坐在骆骁对面,“怎么没练琴?”

骆骁说:“晚些再练,反正他们也不是很在意我演奏的琴声。”

池越心说骆骁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清清楚楚地知道附中这群人期待的是他的皮囊。

简单聊了几句,骆骁心思在自己手里的书本上,对池越的话回答得越来越敷衍,房间里就逐渐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