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池越又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

两人往岔路口的方向走去,校门口这条路本来就不宽敞,来接学生的车还排着长龙,虽然已经有很多车已经离开了,但也有源源不断挤进来的。

池年问:“那个女人回趟娘家,需要把所有的车都要过去?”

池越语气平静,“嗯,她临时要用,我们自己叫个车回去。”

池年踢着脚下的小石块,“啧”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办二婚婚礼呢!”

池越在池年脑袋上拍了下,“别乱说。”

哪有直白说出咒自己亲爹被戴绿帽子的。

池年不屑地努了努嘴,他倒也不是非要家里司机来接他放学,就是心里不爽罢了,挑在这个时候来事儿,不就是为了恶心他哥俩的。

况且,他爹那花花肠子,这么咒两句他也无辜不到哪去。

池年:“知道,我不会在别人面前说。”

池越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把握就行。”

池年偏头看了自己亲哥一眼,他的目光冷淡又平静,和平时在学校里碰到的池越完全不同,或许回家这件事,他也并不会觉得开心。

他哥从来都只会跟他说:别乱说、管好你的嘴,却从来不会说:别这么想。

他哥其实是在以另一种形式,纵容他的情绪,而他哥却收敛得很深,深到有时候连他这个做弟弟的,都会在恍惚之间忘了他哥也和他一样对这个家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