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放慢步伐,他没有劝说什么。
面前的是个固执的老头。
走了好大一会儿,到了寝室楼下,爷孙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上楼时,池越单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要去搀扶爷爷,却被老人拒绝了,池越也就自然收回了手,不快不慢地走着。
到了六楼,老爷子气喘吁吁,哪怕平时看起来没有老态,但真的有了这种运动量,才能体会到年纪大对身体的影响。
池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门上骆骁之前写的那句嚣张的拒绝检查的话还在,老爷子盯着那行字看了看,又看了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池越有点想笑,骆骁这字,谁看了不摇头。
寝室里空空荡荡的,因为放假时间短,连积灰都没有,池越自顾自地把行李箱搁置到一边,去洗手间找了个块擦灰的布来,将凳子擦了擦,搬到爷爷身边。
爷爷环顾自周,“你一个人住?”
池越“嗯”了一声,“这个学期一个人住。”
爷爷:“你那个”
说到一半,老爷子的话顿住了,似乎不知道怎么去称呼骆骁。
池越知道问话内容,自然地接话道:“他比您孙子厉害,早就考上大学了。”
老爷子没坐,继续看寝室的环境,“走了也好。”
池越扫地的动作一顿,“走没走,我都是那个看法。”
老爷子提起拐杖,池越没动,有点随意对方怎么处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