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说辞的许恣清一卡壳,他还眼见着苏棠梨拿出南鹤的玉牌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整了整衣袖,道:“那这些事还是麻烦苏道友和圣子替我瞒着阿白了。”
“许道友不愿意告诉许白?”苏棠梨好奇抬眸,“可是她很可能再受骗的,被保护的越好,骗子越喜欢对她下手。”
许恣清指尖划过自己的衣袖,未曾开口。
“许师兄应该还有别的要说吧?”莲央声线清朗活泼,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耳侧,“比如说,许白耳侧的催眠印记。”
催眠印记?苏棠梨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并且对这个印记了解也不多。
可恶,莲央居然注意到了她没注意到的东西。
“是。”许恣清举棋不定来,“我并不知道南鹤是什么时候和阿白搭上的,但这已经是阿白第二回受骗,那个催眠印记就是阿白第一回遭害时,我们找人给她施下的。那时候催眠阿白,就是为了让她忘记先前那些痛苦的事情。”
“既然你们已经注意到了,我便不瞒你们了。”许恣清眉头皱起,又稍稍舒展开,“阿白一直以来都很注重感情,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受她在凡世间的父母联合他人来蒙骗。阿白原先出身在西南一个偏僻的小洲,行二……”
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耳熟?!苏棠梨眼眸倏地睁大:从多久以前开始,南鹤就已经开始欺骗许白了?而且还是趁许白催眠失忆,哄骗了许白两回。
苏棠梨继续听着。
“……她的父母姐弟为夺取她的灵根,找到了一个邪修合谋,借用相亲成亲的名头,共同欺骗阿白坠入爱河。”许恣清眉未舒展,“阿白原先是万里挑一的天灵根,却在大婚之日被活活剥去了灵根,若不是她求生欲旺盛,恰好又遇见了我们医林,恐怕连保命都难。”
“许师兄你打算?”莲央拨弄着手腕上叮当的青色碎玉。
“我打算用我医林的相思子,拜托苏道友和圣子替我们找到伤害阿白的邪修。”许恣清从收纳袋中摸出来一把相思子,“相思子在苏道友手中会更有用,我如今也不能容得那邪修苟活。他既能骗阿白一回,难免不会再骗阿白第二回。”
“我们曾尝试过去寻找那邪修,只是他在挖去阿白灵根后就没了踪迹。我们综合各种线索,只能知道他的年岁与阿白相仿,右手尾指戒处有一颗棕色浅痣。”许恣清把部分相思子推到苏棠梨面前,“这是定金,不知道苏道友可愿意接下我医林的悬赏。”
苏棠梨的目光落在相思子上,嘴角浅浅地扬起来一个笑容:“接!”
……
“许恣清给到的线索不多,狸狸打算怎么找?”莲央俯了俯身,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苏棠梨弯起眼眸来,眼尾流曳着光彩,“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莲央眼见苏棠梨带他来到了天玄山秘境的一处山谷口。他抬眼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山谷口几乎掐住了所有想要灵草的修士的咽喉,算得上是一处必经之路
莲央腰间的碎玉轻轻撞在一起:“在这里确实是可以见到很多人,狸狸打算怎么找呢?一个一个看手?”
“嗯,差不多吧。”苏棠梨从腰间收纳袋摸出来自己的大猫当摊位,直接摆在了山谷口。
莲央好奇地抱臂围观,发间雀头色发羽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