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花瓶,其实就是芒果汁的玻璃瓶子。好在这玻璃瓶子也算漂亮,扯了上面的包装纸,当个花瓶倒也不赖。
花束放在沙发上,大概是经过太阳的暴晒,此刻有点恹。
陈音把瓶子里装了点水,又去寻来把剪刀,把花束外面的包装纸剪开,又剪断捆着花束的胶带,这才小心翼翼地分开里面的花。
他没什么艺术细胞,只能以目力观察,看看怎么插比较好看。
一枝、两枝、三枝……
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插花。
陈音也没回头,把五枝花插进去后,才收回手:“只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审美观。”
“这样也挺好的。”陈平安如此说道。
话音落下,又是久久的沉默。
陈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回家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和老爸许久没有独处过,才让人只能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但沉默了也不会许久,陈平安率先开了口:“没去医院看你,有怪爸爸吗?”
陈音转过头,看着陈平安。
爸爸的声音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差别,可从这个角度看去时,入目的第一眼,却是鬓角的白发。
陈音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说:“那您怪不怪我,为了任务,不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