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到了林子阳手里，削的皮都是连续不断的，和不规则的地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瑶瑶特别喜欢公主裙，但价钱不便宜，好几次我带瑶瑶出去走走，看到橱窗里的公主裙时她都会看好久，然后拉着我快步走开。遇见孟千帆后，我带着瑶瑶去买公主裙，可瑶瑶说不要，让我把钱留着。”

林子阳苦笑了一下，将削好皮的苹果递到了苏安面前。

“留给瑶瑶吧。”

洗手间的门开了，换上公主裙的瑶瑶从里面跑了出来，学着动画片里公主的样子转了个圈后捏着裙摆行了个礼。

“瑶瑶真漂亮。”

苏安拍手夸赞。

林子阳招了招手，瑶瑶立即扑到了哥哥的怀里。

抬起瑶瑶的小手，上面有好多针眼，苏安看到了鼻子一酸，之前，李姨的手上也有很多针眼。

“瑶瑶！”

林子阳的急切的声音响起，瑶瑶流鼻血了。

“哥哥，瑶瑶头晕。”

苏安快速按了床铃，护士赶来后立即帮瑶瑶止血，然后进行全身检查。

病房外的林子阳双手握拳，眼睛通红，一动不动在站着那里，身上充斥着无助的气息。

苏安的眼前一阵模糊，里面瘦弱的小姑娘变成了枯瘦的女人，女人又变成了一只小盒子，被埋在了地下。

苏安拍了拍林子阳的肩，林子阳微微颤抖的声音转了过来。

“瑶瑶治病的钱就当我借给你的。”

苏安的话让林子阳的心里生出了最后的希望，他抓着苏安的手，不住的道谢。

躺在床上的苏安脑子里还想着白天的小姑娘，白行简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他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