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出去和你说。”克拉克·肯特压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布鲁斯听见他小声地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然后传来了窗户打开的声音。

超人的音量恢复了正常：“有什么事吗，b？”

布鲁斯干巴巴地说道：“你在大都会的公寓？”

“当然，”超人讶然道，“露易丝和乔纳森都睡着了，我现在在《星球日报》顶楼和你聊。”

“不过，”氪星人爽朗的笑声伴随着顶楼的风声传来，“你今天怎么还客套起来了？要是以往，你现在可是已经给我派发各种任务了。”

“说吧，b，”小镇男孩发挥着他老掉牙的堪萨斯幽默，“只要不是达克赛德，我什么都能接受。”

“嗯，卢瑟就算了。”

老朋友坦然的态度让布鲁斯更加难熬，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阿福了。但韦恩庄园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正站在他旁边，手里面还能着那份本应属于布鲁斯的小甜饼。

布鲁斯当然不可能告诉克拉克，“我找到了那个从平行世界来的人，你猜怎么着，其中一个是性转版本的你，一个是不太正常的我，他们两个还好像在一起了”。这对于直男来说实在太困难了，而且也不是蝙蝠侠的行事风格。

蝙蝠侠更喜欢单干。

幸好今天只是来询问格兰特的事情，这让布鲁斯的心里好受了些。

他维持着以往和超人交流的语气：“我想问一下格兰特·霍克的事情，超人。”

“格兰特？”超人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蝙蝠侠是来问这个的。但他还是开始回忆起有关格兰特的事情，不管他的搭档想做什么，信任他永远都不会出错。

布鲁斯没等多久就再次听到了超人的声音。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左右，但这对于一个拥有超级大脑的氪星人来说回忆起来并非难事。

“格兰特十二岁以前一直生活在哥谭，”超人发挥着他的记者素养，尽量客观地讲述了格兰特的事，“他的父亲是一个哥谭的混混，经常对他的母亲和他施行家暴。在他有一天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母亲的尸体。”

“格兰特的母亲被他醉酒的父亲用酒瓶砸到了后脑勺。在杀害妻子以后，格兰特的父亲为了不暴露这件事决定对在场的格兰特也施加暴行。格兰特很聪明，门口的路被他的父亲堵死了，他就向窗台跑去，准备从那里逃生。”

“在逃跑的过程中，格兰特被酒瓶砸中了脸。他最终忍着疼痛来到了窗台，但他的父亲也紧随其后。”

超人突然顿了一下：“就是在这个时候，当时还在记录橄榄球比赛的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格兰特说，救救我，超人。”

“然后我就出现了。”

布鲁斯对比着格兰特的资料：“因为你救了他，所以他成了你的粉丝。”

“应该是吧。”超人接着说道，“其实也不只是超人，克拉克·肯特同样报道过这篇新闻。他帮助这个孩子找到了一对在大都会工作的年龄合适的养父母。而布鲁斯·韦恩的基金会也答应会承担这个孩子以后的学费。”

布鲁斯沉思：“你之后和他还见过面吗？”

“远远地见过几次，在大都会被外星人袭击的时候格兰特偶尔会在附近，但我们没有其他的交流了。”

“……”

“我知道了。”

超人忍不住问道：“格兰特有什么事吗？”

“没有。”布鲁斯拒绝让超人插手这件事。

“好吧，”超人已经习惯了搭档的界限感，他耸耸肩，开始朝自己的公寓飞去，“希望下次有机会能从你的嘴里听到真相，b。”

挂断了电话，布鲁斯终于完善了格兰特的资料。

一个讨厌着哥谭和蝙蝠侠的青年，在幼年时期得到了超人的帮助，在这之后通过某种手段成为了【卡尔】的亲信。

布鲁斯推测【卡尔】曾经作为超人活动过，并且在活动期间认识了她所在世界里的蝙蝠侠、钢骨、神奇女侠等人。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布鲁斯，”提姆的声音打断了布鲁斯的思考，正在破解u盘的少年指着电脑说道，“这里需要你输入一下密码。”

一共要输入五个密码。布鲁斯尝试了几个组合，将前四个密码都解开了。但最后一个密码，无论怎么输都不对。男人摸着下巴看向键盘，蝙蝠电脑的光照亮了他有些灰白的鬓角，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突然看向他手边的通讯器。

他抿紧嘴唇，在键盘上按下了一个“c”。

“克莱尔”是错误的，于是布鲁斯再次输入了“克拉拉”。

u盘打开了，这就是另一个世界蝙蝠侠最后的密码。

看到屏幕上面的“克拉拉·肯特”和手环的资料，哪怕是阿尔弗雷德也觉得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老爷……”

“阿福，”布鲁斯盯着克拉拉这几个字母一动不动，“帮我联系扎塔娜。”

他必须知道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通过魔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