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日……”他口中振振有词，“不许你靠近这里……”

在【超人】的幻觉中，他手里面的那个人是曾经杀死过他的毁灭日，那是超人从未对外人提到过的恐惧。他拉着毁灭日飞到了地球之外，【超人】的速度太快了，他忌惮着毁灭日，也害怕他的反抗。

可一直飞到太空之中，“毁灭日”也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一滩软泥。这个曾经让【超人】恐惧的罪犯变得和人类一样软弱，正义联盟的通讯器不断地震动着，全心全意投入到战斗之中的【超人】已经无暇顾忌他的朋友想要联系他干什么了。

“那不是毁灭日！”乔纳森不受控制地朝屏幕里的【超人】喊道，他不清楚为什么电视机里会突然播放【超人】的视频，但是当看到有着和他父亲相同的脸的【超人】愤怒地将【露易丝】送上太空的时候，乔纳森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那是妈妈啊……”他声音渐渐变小。达米安用肩膀轻轻地贴了贴乔纳森的肩膀，他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的朋友。

亲眼看到这场误杀确实对乔纳森打击太大了些，克拉克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他现在的大脑也十分混乱，最后还是选择用手搂住了乔纳森的肩膀。

远处的太阳并没有让地球之外的氪星遗孤感到温暖，他握住面前那个人的手，她的手指上的冰冷顺着他的触碰涌到了【超人】身上。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面被摔碎的镜子，扭曲的幻影绝望地喊着【露易丝】的名字。

画面再次恢复了蓝色，滋滋声再次出现在了房间里。

克拉克过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对乔纳森说道：“不必放在心上，乔纳森。”

他直视着自己儿子的眼睛：“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正想要安慰克拉克的乔纳森愣了一下，他抱着自己的父亲约定道：“我也不会这件事发生。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达米安没有打断他们两人的互相安慰，他将眼神从氪星人身上移开，上前观察着电视机。达米安看向电视机背后，他的手指抚摸着电视机上的粉尘。达米安眯起眼，头也不回地让乔纳森把灯关了。

乔纳森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房间陷入黑暗的瞬间，达米安也捕捉到了电视节背后被人涂上的荧光笑脸。

重新打开灯，同样将笑脸收入眼底的克拉克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在狂笑蝙蝠侠的梦境。”

他双手抱胸思考：“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到【戴安娜】世界发生的事情吗？”

“肯定是的。”达米安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情况，他在房间的地毯上踱步走来走去，“狂笑一定想要通过这个做什么。”

“又或者……”达米安停了下来，他回忆着已经死去的小丑的行动模式，“狂笑只是认为这样很有趣？”

没有人能猜到狂笑蝙蝠侠的目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克拉克觉得达米安后面的那句话很有道理。

“滋滋……”

电视机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都默契地合上了嘴看向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