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荣荀自己觉得的了。
余今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他没有恋爱经历,甚至在很多感情上都是一片空白,像小米椒她那种他还可以劝两句,但荣荀这种……
余今只能问:“那你是想放弃吗?”
这话出口,荣荀原本柔得像水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好似冰棱一般坚韧而又牢固。
他唇角却勾得更深:“不。”
荣荀看着余今,和年纪不符的老烟嗓在这一刻咬字格外清晰:“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化作厉鬼纠缠不休。
余今怔怔地望着荣荀。
后来又说了什么聊了什么,他都有点没太过脑,基本上是凭借着本能在回答。
荣荀大概是有事,坐到了下午四点多就走了。
他走了后,余今望着那张无人的椅子,晃了很久的神。
直到到点他回病房,余今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本子,无意识地放到最后一页时,他才从半放空的状态中出来。
在荣荀说那话时……余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了前年某件震撼了他很久的事的细节。
昨天到公园时他都没能回忆起,满脑子都只有那四个字,但是荣荀在说那话时,莫名的和他脑袋里分不清男女的那个声音重合了。
他始终不记得对方是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可他想起了那天在公园里。
天有点阴,像是要下雨。
他看见了谁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直勾勾地看着他,所以他走过去,递了张传单给对方。
他问那个人是不是想了解一下,那人说:“我好累。”
余今怔愣了会儿,就听那人似是自言自语:“我要撑不下去了…怎么办?如果我放弃,然后从此消失,对你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