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以让荣荀给他取昵称,而且听上去还很亲昵。
“没有,不用道歉。”
余今扬起嘴角:“我就是有点懵,荣先生你随意啦。”
荣荀把“随意”这两个字在心里嚼了一遍,对上余今清澈的眼睛,又在心里嗤笑自己。
活了二十五年,还像个毛头小子。
余今说随意,他就想随意的喊声男朋友。
荣荀压住心里那些情绪,冲余今柔柔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微停,把自己不知道藏了多少年的话在这一刻说出口:“晚安,小金鱼。”
余今握着惊鸟铃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嗯。”
他回他:“荣先生,晚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两个字,荣荀的眉眼在那一瞬间格外温柔,像是暖色的光晕在他眉目前洇开,顺着风飘进了余今的心里。
荣荀转身后,余今才关上了病房的门。
所以他不知道荣荀又回头看了他的房门很久才走。
荣荀离开前,还提醒了院长一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院长望着只要不在余今跟前,就冷戾得像来人间收魂的黑无常的男人,低叹了口气:“荣先生,我把他当自己的孙子对待的。”
当年余今被舍弃在这儿,第一个伸出手的就是他。
是他作为医院的院长提出替余今垫付所有费用,隐瞒事实,余今才没有遭受二次甚至是三次刺激。
他有生育障碍,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又看着余今长大,是真心把余今当做自己的孙子。
如果不是医院快要经营不下去了,他不会四处求人,惹来荣荀。
荣荀知道他对余今好,所以他才能让余今一直住在这:“我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