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了句:“再说我脾气本来就挺好的。”
荣荀笑了笑,对他后面那句话不置可否。
他只问:“需要契机?”
余今没多想:“当然啊,你能无缘无故冲人发火吗?”
尤其还是对自己那么好的人。
荣荀点点头,一副“我知道并且赞同”的样子。
余今正想问他最后呢,但话还没出口,荣荀就忽然凑了过来。
他俩本来就挨得很近了,再近一点,怕是要亲上。
所以余今下意识地躲了下。
然而荣荀早有预料般抬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
随后荣荀的发丝擦过他的脸侧,连同着呼吸一块掠过。
有什么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碰在了他的耳尖,那陌生却又隐隐熟悉的感觉让余今瞪大了眼睛,整个脊背瞬间紧绷。
他像是被踩着了尾巴尖的猫儿,炸了毛,偏偏有人拎着他的后颈不让他跑。
要只是一个轻吻还好说,但是——
湿润的感觉在下一秒袭来,余今本来就有点燥热的耳朵在一瞬间充血到顶。
然后微微的刺痛从耳廓蔓延没多远就消散。
余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一把推开了荣荀:“你干什么?!”
余今不会骂人,连有病都骂不出口,他只捂着自己的耳朵,指腹蹭到了点潮湿,他甚至还怀疑自己碰到的不是自己的软骨,而是牙印。
偏偏退开一点的荣荀仿佛……意犹未尽般……舔了下自己的上唇,又凑近了余今一点。
余今彻底炸了,他抬手抵住荣荀的肩膀,让荣荀没法再往前:“你到底干嘛???”
靠啊!
这人突然耍什么流氓?!
偏偏对着这张脸还骂不出口算什么啊!!!
然而荣荀没再往前倾,只勾起了唇,笑得灿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