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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包括荣荀自己,要来见余今的话,得提前断烟一天,不能沾烟味过来——没错,公鸭嗓曾经都快谈婚论嫁的女朋友都没能让他戒烟,而现在他老板为了余今已经快让他把烟给戒了。

他知道跟余今说了,肯定要被罚,但是公鸭嗓就是忍不住。

他是真心替他老板疼。

“老板他,”公鸭嗓低着头,小声道:“小时候受过伤,比较重,治得又太晚。后来又有一些事,伤上加伤……他有一些旧疾。”

“受不了冷?”

“是…南风天就腿疼手疼,还有碰冷水也是。”

公鸭嗓没有说的是,偏偏荣荀有时候会不知道发什么疯自虐,把自己丢进冰水里泡着,甚至大冷天都干过这事,捞出来时整个人疼的不受控制地在发抖,却依旧冷静而又镇定地吩咐他做事。

他对荣荀又敬又怕,不仅是因为荣荀的手段狠,打架凶,也有这些因素在里头。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神经病,尤其这个疯子智商高不说,还分外冷漠。

余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他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

虽然是不记得了,但在记忆里,他和谁在不经意间聊过类似的话题。

而现在纵观被他记录下来的关系来看,也只有荣荀才会和他有这样的亲昵时刻。

余今是头一回无比的想在心里骂脏话。

他忍着火问:“他小时候受了什么伤?”

公鸭嗓缩了缩脖子,没答话。

余今无语:“你说都说了这么多,差这一个?”

“就……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公鸭嗓声音愈发小心,甚至到最后微不可闻:“听说是被打折了腿,然后在冷水里泡太久才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