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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耳力优于常人,所以他会觉得吵。

他实在是累了,但雨吵得他没法合眼入睡,所以他只能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企图遮盖点声音。

但这雨好像真的没有尽头了。

……

余今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雨停了,也可以安心入睡了,但却又被荣荀卡着时间捞起来。

他把水杯抵在他唇边,喑哑的嗓音哄着他:“先吃药。”

“……我睡得着。”

这回轮到余今的嗓子比他还沙哑了:“不用。”

荣荀却没有听他的:“乖,听话。”

余今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后颈发疼。

荣荀是真的像野兽一样,非要一边咬着他的后颈,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不停问他。

重复的问题都是一模一样的,哪怕余今回答了千万遍,他也还要再问千万加一遍。

他一直在说:“乖,听话。再回答我一次,我是你的谁?”

好像只要这样,余今在明天就会记得他。

也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够填补他过于缺失的安全感。

……不过余今并不反感荣荀不厌其烦地重复。

甚至病态的说,在冷静过后想起荣荀想要“杀”了他的事,余今也并不觉得恐惧。

反而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也得到了了极大的满足。

荣荀爱他,有一个人爱他爱到病态。

余今把照例要吃的药吞下后,靠在荣荀怀里,嗅着他身上沾染的水汽。

明明已经半梦半醒了,却还记得说:“荣荀,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