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摇摇头:“不疼了,谢谢爷爷。”
院长没多想,只以为是荣荀跟余今说了他把他当爷爷的事。
院长把检查报告放在桌子上,余今眸色微动,想起什么似的:“安平爷爷,今年我们一起去给安和爷爷扫墓吗?”
院长一顿。
他像是没听清一样,茫然地看向余今:“你、你刚刚说什么?”
余今冲他勾唇:“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好了…我,我记得您跟我说过您叫洪安平,还有洪安和爷爷,他教过我怎么把脉。”
“难怪。”荣荀轻轻嘶了声:“你是通过把脉知道我胃不好的是吗?”
他一说这个余今就想起自己还有好多账要跟他算,故而瞪了他一眼:“骗子现在别跟我说话。”
荣荀故作委屈。
余今却不理他,只是笑着看着眼眶泛了红,混浊的眼睛里蓄了泪水的老人:“欸,爷爷您别哭啊……”
他又撞了一下荣荀:“快拿纸巾给爷爷!”
荣荀这辈子就只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一个人支使着跑过腿,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只有这一个人,能让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荣荀起身,把纸巾递过去后,洪安平还有点受宠若惊地感觉:“谢谢。”
——主要是真的和荣荀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乙方的卑微身份啊!
洪安平忍不住问:“那、那下个七天你还会忘记吗?”
荣荀眸色微沉,有一瞬间的寒凉。
余今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到了再说吧。”
他顿了顿:“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忘记了。”
他会忘记,不过是因为他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是因为他以为是自己记住了那些人,所以害了哥哥。
而且当时受到了太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