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说了,我带都带回来了,你快点,我没劲儿了。”
……
谢竞年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很陌生,像是离他很远很远。
他强撑着睁开眼,白光晃得他眼球刺痛。
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哎,朽哥,人醒了。”
谢竞年缓了一会坐起来,看清是个留着一头棕色长发的男人。
屋子很大,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墙上也杂乱地贴着各色海报,除了他身下的一张床就只有两张塑料凳子。
“我……”谢竞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发出的。
长发男人很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拉过凳子坐在他眼前,声音温柔:“你好啊小朋友,我叫周衍同,你倒在墙边,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谢竞年还没说什么,周衍同又问:“你感觉好点了吗?饿不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竞年放下杯子,一瞬间竟然因为陌生人的几句关心而眼眶发热。
“哎,你别哭啊。”周衍同从衣服兜里掏出几张纸,胡乱擦着谢竞年还没酝酿好的眼泪,“朽哥你快来啊,他哭了,咋办呐?”
“你弄哭的,问我干嘛?”
这声音。
谢竞年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时一下子愣住了。
是一百块。
谢竞年还记得他的样子,可是他好像已经忘了。
周衍同看谢竞年一直盯着,便给他介绍:“他是陈朽。我俩都比你大,你就叫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