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带着谢竞年这么大一个人爬到半山腰也脸不红气不喘。
他们在半山腰的小铺买了两瓶矿泉水,冰凉冰凉的下肚,谢竞年只觉得牙齿都要被刺激得崩裂了。
后半部分的山体更加陡峭,几乎都是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才挺过来的,好不容易登上了山顶。
山顶上看过去一望无际,只有湛蓝湛蓝的海水,还有低得像要垂落下来的云层。
他们俩在人堆儿里挑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坐下,和其他人一样静静等待着日出时刻。
“怎么突然来爬山呀?”谢竞年问。
陈朽看着远处,说是心血来潮想看看日出。
谢竞年却觉得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山顶看日出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坐在陈朽身边,他早已经忘了爬山的过程有多么痛苦,心底里甜得发齁,只剩下满腔的热意无处发泄。
火红的太阳自海平面滚滚而上,映了漫天红霞,倒影在海面上随浪花跳跃,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惊呼赞叹。
谢竞年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跑到前面去紧挨着围栏去看,瞳孔都被镀上了层金边儿似的。
谢竞年跑回陈朽身边,逆着光冲他笑,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扑进了陈朽的怀里,直把人扑倒在地。
“朽哥,日出快乐。”
陈朽扶着他怕他摔倒,一只胳膊撑在地上,额头贴着谢竞年的,笑着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