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进来之后把琴交给谢竞年保管就失踪了。
谢竞年坐在地上,左手一个镲片,右手一个电吉他,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还有人开玩笑似的冲他喊:“小弟弟玩儿的挺花呀?”
虽然他们的话里没有一丝恶意,谢竞年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装作没听见似的低头看手机。但其实屏幕上只有手机桌面,就那么两页被他划过来划回去。
周衍同站在谢竞年旁边儿抽烟,时不时还能和几个认识的乐队打声招呼。
刚刚袁方衡说要去厕所,再回来时慌慌张张地拉着周衍同道:“陈朽跟人打起来了。”
周衍同前脚刚跟他走,谢竞年后脚就把乐器一股脑地扔给了于宁,跑得比谁都快。
“哎!都给我干啥啊?我也想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但谢竞年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陈朽模糊的身影。
周衍同和袁方衡紧紧拉着陈朽,对面儿有两个人捂着脸,看不清长相,站在那儿离的陈朽很远,看上去像是陈朽先挑起的事儿。
“朽哥——”
谢竞年刚开口就被陈朽堵住了:“你来干嘛?回去。”
周衍同也劝道:“弟弟你先回去,我们一会儿就——”
“这谁?这也是你们新找的?”其中一个男人背了一把贝斯,说话很冲。
“关你屁事。”陈朽挣脱开周衍同和袁方衡的束缚,说话半点儿也不留情面,“我之前就说过,以后见你俩一次我揍一次。”